中國古代家譜和姓氏研究發達。(《族譜》是壹門專門研究家譜和宗譜的學科。“族譜”是以族譜的形式記錄家族世系繁衍和本族人事跡的壹種圖書體裁。)相關書籍也不少。關於中國家譜的進程,根據現有材料和研究現狀,大致可以分為兩個小階段,即商代的萌芽階段(公元前1500-1000)和西周的形成階段(公元前1000-800)。商代已有壹些簡單的家譜表,是家譜的雛形。西周時期形成了比較完整和成熟的家譜。司馬遷說的族譜、宗譜,都是周以後的事。到了春秋時期,譜牒已經相當普及了,但是因為這種東西並不是專門的著作,所以流傳到今天的連壹本也沒有。
南宋莆田著名歷史學家鄭樵所著,成書於宋高宗紹興三十壹年(1161)。《通誌》是壹部通史著作,共200卷,其中第壹部《族譜》是壹部研究和探討姓氏的專著,* * *收錄姓氏2255個。
此外,鄭樵還是我國姓氏研究的著名學者,著有《族譜》、《族源》、《族韻》等姓氏相關專著。
這部40卷本的《古今姓氏大全》是鄧寫的,其次是他的兒子春壽。本書收集了宋代及宋代以前的姓氏文獻,對當時所能見到的姓氏源流、郡望、名人、流傳等進行了詳細或略加考證,為後人研究姓氏留下了寶貴的文獻資料。堪稱宋代姓氏研究的壹部力作,也是中國古代姓氏譜系學的壹部重要著作。鄧不滿於前人和當時的姓氏研究大多停留在記錄姓氏的現狀,而以考證姓氏文獻的真偽為己任,希望能對前人姓氏研究的成果進行清理,做出壹些學術上的創新。他的目的是編纂壹部古今姓氏大全,所以“善辯”成為這本書的壹大特色。辯證法問世後,受到當代學者的高度重視,也對後世姓氏研究產生了深遠影響。朱的派稱贊鄧“博聞天下,壹姓,詳考,偽蓋”,的《姓氏急章》和《學困生》,都是鄧朱所引。清乾隆年間,編續《通誌》,以辯證法補充《宗譜》。在現存的姓氏宗譜文獻中,鄧著的《古今姓氏辯證法》、《元和姓氏輯佚》、《同治宗譜》占有重要地位。
《元和姓氏纂修》是唐代中國姓氏譜系學的專著。原來10卷,現在有10卷和18卷。唐憲宗宰相李繼孚命林寶編纂此書,成書於元和七年(812)。
家譜在歷史上興盛壹時,後隨著宗法制度的瓦解而消亡。東漢末至魏晉時期(公元200-300年),貴族家庭制度形成後,譜牒再度流行,但在內容和形式上與西周的譜牒有所不同。這時稱為“家譜”的文學,主要有三種形式:
首先是“家傳”,這是最初級的形式。壹個地方壹個家族興旺發達,必然有幾個人對這個家族的發展做出了傑出的貢獻,或者曾經是朝廷的重要官員或者政府官員。他們的後代會為他們立傳,表彰他們的成就,表明他們的家族身份。如:荀氏家傳、袁氏家傳(汝南)、裴氏家傳(河東)、楚氏家傳(楊宅)、謝車騎家傳(陳軍)等等。
家譜的第二種形式是“族譜”,或單姓家譜,每家壹冊。家譜是傳記,不是家譜。它只能記錄家族名人的事跡,不能記錄所有的人。僅僅靠家族家譜還無法弄清所有家族成員的血緣關系。因此,有人以家族族譜為依據,把所有的族群連在壹起,包括名人和非名人,並註明他們的血緣關系。這是家譜。如:裴松之《三國誌註》:崔氏宗譜(博陵)、郭氏宗譜(太原)、陳氏宗譜(板川)、姬氏宗譜(喬縣)、阮氏宗譜()、王氏宗譜(太原);《世說新語》中的註釋有:王氏(瑯琊)、元世紀(汝南)、王氏族譜(東海)、荀氏族譜(潁川)、謝氏族譜(陳郡)、楊氏族譜(泰山)、顧氏族譜。
譜牒的第三種形式,也是最高最典型的形式,就是“書狀譜牒”,後來被稱為“百家譜”、“東南譜牒”、“十八州譜牒”、“遍天下譜牒”、“壹郡譜牒”等等。家族家譜和宗譜都是私人寫的,沒有法律效力。必須有朝廷認可的官方族譜來確定誰是士族,誰是庶民,以及選官、評人、通婚。官修譜牒不是某壹姓氏的譜牒,而是全國或某壹縣所有士紳的譜牒或選編,故稱“百譜”(百指)等。在這份官方家譜中,列出了世界上所有士紳的所有姓氏和縣名,每個姓氏士紳都詳細列出了其成員的姓名、官職和血緣關系。這是壹本家譜。所謂“考天下而後任之”(《太平玉蘭》卷二壹四,引自《金陽秋》)、《選司必錄族譜》(《鄭樵通誌》卷二十五《族譜簡序——族譜序》)指的就是這次官方修訂的族譜。官修家譜不僅對士族的仕途至關重要,而且是壹項非常復雜的工作。要對所有自認為士紳、族譜屬於官方的家族進行識別和認定,而且要根據形勢的變化不斷修正和改寫。於是朝廷設立了專門的常設機構——圖集局,主持編纂工作,並讓郎、負責(《南史》卷五十九《王僧孺傳》載)
東晉南北朝時期,士紳制度得到充分發展。士族和非士族要按族譜來認定,人入官職也要按族譜來認定。所以家譜的研究就成了專門的學問,有專門的人從事研究。世界那麽大,士紳那麽多,他們之間的關系又那麽復雜。每家的歷史都可以追溯到東漢中期,至少有幾百年了。要了解他們內部以及他們之間的各種關系(比如血緣關系、禁忌、官職、姻親等)真的不容易。).此外,許多新士紳索要家譜,許多普通宗族試圖通過冒名頂替、偽造等手段擠進家譜,進壹步增加了家譜編纂的難度。東晉初年蘇君謀反,燒毀原有譜牒,後重建,稱為“晉集”,其重與東西方抗衡(《南史》卷五十九《王森儒傳》)。這麽復雜的工作,沒有專業的知識和研究,真的是做不出來的。所以從西晉到南北朝,壹生研究家譜的人很多,也有幾代人從事家譜研究,從而出現了很多著名的家譜學家。
西晉(公元250-300年)著名的家譜學家是智羽。智的家族是京兆世家,於的父親是曹魏的臣子。智宇學識淵博,文筆不倦。他認為自漢末以來,世界壹直處於混亂之中。很多貴族家庭,雖然後代已經不能了解祖先的事跡,分辨家族的來歷,但還是寫了十卷《姓趙穆》,進了朝廷(《晉書》卷五十壹《治輿傳》)。這本書已經遺失很久了,所以我們無法確切知道它的內容。所謂“族姓”是指貴族家庭,所謂“昭穆”是指父子血緣關系,這是當時世界上第壹部記載士紳血緣關系的官方家譜。因為是“違法訂貨”,大概觸動了壹些顯赫的家族,彈劾了壹些人。我們不知道它是否成為官方書籍。從金武奇詔赦免其“違法”過錯來看,很可能是任命為官方家譜。
東晉南朝(公元400-500年)著名的家譜學家包括賈異之,賈非之,賈元祖,人,王僧孺。賈是平陽人。賈弼之在東晉元年受朝廷指派編譜牒,於是“集多族,搜多族”(《南齊書·賈元傳》卷五十二),撰書百余冊,* * *七百余冊,撰抄藏於秘閣,其余藏於。兒子是土匪,兒子心機很深,產業代代相傳。齊永明中、賈遠、王鑒* * *合著的《百家譜》,以及《族譜要義》、《人名簿》等與世並行的家譜。家譜研究成為賈傳世的家譜。王出生在東海僧儒。他在梁代繼承了賈的研究,由《十八州》(作為賈的校訂本)710卷、《百家集》15卷、《東南譜集》(南史59卷《王僧孺傳》)10卷組成。這個時候的族譜知識,在王僧孺手裏,就是壹部傑作。
北朝(公元350-550年)的官修譜牒壹般都是集體撰述,所以並沒有出現魏太和鐘、各郡趙等研究譜牒的著名譜牒家。作為選士的依據,全國士紳的族譜似乎還沒有統壹。北齊雷伊以甲門為士族,北周建德宗族以四海同為士族,似乎是他們小國的統壹族譜。除了《雷伊》是浮圖譚剛寫的以外,《建德氏》也是集體編輯的,所以沒有留下作者的姓氏。
到了唐代,唐太宗和高宗兩次修訂。高世廉等。高宗皇帝修改了姓氏的記錄。
陸景純是初唐第壹位著名的攝譜儀。他是高宗和武侯的後代,他勤奮學習。他以對歷代家譜的研究而聞名,能夠追溯各個士紳的姓氏來源。他曾寫過十卷本的《姓氏簡史》。史書上說“初唐姓氏宗譜,只有壹個姓景春的名士”,其他各派都是以《呂氏》(《舊唐書》卷壹八九《景春傳》)為依據的。另壹位著名藝人是劉崇,他主持編纂了《姓氏譜》,是陸景春之後的第壹人。《唐代譜牒》是劉的家學,後來其宗族成員劉芳撰寫了《族譜論》,這是魏晉以來第壹篇從理論上總結譜牒的論文,是後世研究譜牒的人必讀(《新唐書》,1999年《劉崇傳》)。舒威也是唐代著名的家譜學家,他的地位比劉崇晚。他文質彬彬,擅長譜牒。他在秘閣認識了劉沖等人,很喜歡。工作後,他自己抄錄下來,又寫了20卷《開元譜》(關於姓氏記錄的刪節本)(《舊唐書》卷102《舒威傳》)。劉芳的《論宗族》,“唐興,作詞者以景春為宗,劉崇、舒威次之”(《新唐書·劉崇傳》1999年),應該是真的。
初唐族譜的形式與魏晉南朝相同,分為單姓私編族譜和天下官編族譜兩種。上面說的家譜重建,指的是後壹種。隋唐時期的單姓宗譜,如《經典》、《舊唐書》、《新唐書》、《藝文誌》中提到的許多單姓宗譜,至今只找到兩個原件的殘片(見《吐魯番出土文書》第三卷第64,180-65438+),而關修的《王氏宗譜》在敦煌石室中發現了幾個殘片,其中最完整、最典型的是《王氏宗譜》其內容是按照唐朝的政治區劃,按照道、州、縣的順序排列的。各縣列出本縣姓氏,從三姓(如涼州西平縣)到四十姓(如永州京兆縣)(見王:《唐貞觀八年宗族事件考證》、《新集王氏族譜考證》、《敦煌石室殘姓書》)。)。按照我們的看法,這是關於官方家譜的壹個大綱,而不是家譜。因為不列出某個人是否屬於這個貴族家庭,列出每個郡的幾個貴族家庭的姓氏是沒有用的。